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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途来往东复西,打一生肖-程途来往东复西打一生肖是啥

tamoadmin 2024-10-17 人已围观

简介李清照《声声慢》 李清照的这首词,完全采用白描手法写作而成,也是女词人凄凉晚景最真实的写照。既没有幽深的典故,也无晦涩的辞藻,清新自然,只要稍通文词的人,不必借助任何注解,都能理解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我们无论喜欢不喜欢李清照本人,也不管喜欢不喜欢她的词作风格,却不能不被该词的艺术感染力所打动。这也是该词的艺术魅力之所在。 词一开始,也是全词最为精彩的部分,连续使用十四个字的叠声词,通过复沓重叠,

程途来往东复西,打一生肖-程途来往东复西打一生肖是啥

李清照《声声慢》

李清照的这首词,完全采用白描手法写作而成,也是女词人凄凉晚景最真实的写照。既没有幽深的典故,也无晦涩的辞藻,清新自然,只要稍通文词的人,不必借助任何注解,都能理解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我们无论喜欢不喜欢李清照本人,也不管喜欢不喜欢她的词作风格,却不能不被该词的艺术感染力所打动。这也是该词的艺术魅力之所在。

词一开始,也是全词最为精彩的部分,连续使用十四个字的叠声词,通过复沓重叠,使声音发生起伏跌宕和声韵平仄变换,将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妇人的形象和惆怅寂寞的心情刻画得淋漓尽致。我们先来看一看其音韵平仄变化的魅力所在。

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。”

“ 平平仄仄—,仄仄平平—,平平—仄仄—平平—— ”

“寻寻觅觅”,声音从低升高,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孤独徘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——她在追寻什么呢?

“冷冷清清”,声音由高而下,展现的是一幅冷清凄凉的景象——到处冷冷清清,毫无生气,她一无所获。

“凄凄惨参戚戚。”声音又是一个从低到高,然后由高而下的转换,尤其到最后,声音越来越低,音节也越拉越长,使人有快要窒息的感觉。再一次刻画了作者悲惨凄凉、寂寞惆怅的心绪。——有的只是凄惨悲凉和寂寞无助的心绪。

“寻觅”、“冷清”、“凄惨”,原本也可以表达孤苦无依和惆怅寂寞的心情,但作者嫌力度不够,无法完全表达自己激烈的情感,就大胆地将它们每一个词都重叠起来,并在“凄凄惨惨”的后面缀上了“戚戚”的叠声词,这样一来,不仅力度加强,效果倍增,而且如同词人手上拿着十四根钢针扎在我们的耳朵和十指一样——声声洞透耳鼓,字字扎在心头。这就是大胆的艺术的创举造就的独特艺术魅力。后人虽有很多模仿这首词,大量使用叠声词在诗词创作中的,但是终究无法达到本词的艺术效果。

“乍暖还寒时候,最难将息。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、晚来风急!”是对开头部分的进一步补叙和展开:在这忽暖忽寒的深秋,最不容易度过(最易引起愁思),几杯薄酒,又哪里能低档得住夜晚来临的寒风侵袭呢!

“雁过也,正伤心,却是旧时相识。”——“头顶上大雁飞过,更勾起人的伤心往事:那不是以前传递过和丈夫之间往来书信的鸿雁吗?可今天自己孤影独立,曾经相亲相爱的人,却已命赴黄泉,魂飞天外?”仅只片片数语,却是意蕴无穷。

“满地黄花堆积,憔悴损,如今有谁堪摘!守着窗儿,独自怎生得黑!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,点点滴滴。这次第,怎一个、愁字了得!”

下阙进一步描写了“秋风秋雨愁煞人”的悲秋景象。秋风频频吹打,黄菊满地凋落,眼看着就要憔悴去,谁又有心情趣收拾呢?一个人孤独的站在窗前,看着窗外雨打梧桐,怎样才能捱到天黑呢?这时候,还不知道漫长的黑夜优惠怎么难熬呢?

“好一个、愁字了得!” 嘎然收尾,言已尽,愁难了!

读李清照词,有人爱其《如梦令》清新,有人爱其《点绛唇》淡雅,有人爱其《浣溪沙》高洁,我独爱这曲《声声慢》情真意切,感人至深。

此词亦于篇末托出一个“愁”字,这种愁远非李清照前期词中那种轻淡的春愁、离愁可比,它融合了亡国之痛、孀居之悲、沦落之苦,而显得格外深广与厚重。开头连用十四个叠字,细致地描绘了她痛定思痛时“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”的心理过程。“寻寻觅觅”,包括寻思失坠的记忆,追念如烟的往事。这种寻觅,只能使她更感到现实景况的孤苦。于是,“冷冷清清”,先感于外;“恝凄惨惨戚戚”,后感于内,如此陷入愁境而不得解脱。但全词除结句一语道破外,都没有直接说愁,而是从刻画冷清萧索的环境来烘托惨惨悲切的心境。无论忽寒忽暖容易致病的天气,淡薄的酒味,入夜猛起的秋风,天上的过雁,满地的黄花,窗外的梧桐和黄昏的细雨,无一不是生愁、助愁、牵愁的,简直是触处成愁,成了愁的世界了。生活给予她精神的压力这般深重,难怪她说不是一个“愁”字所能包容得了的。在艺术上,此词颇多独到之处。前人一致赞赏作者创造性地运用了这么多的叠字,犹如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。后来有不少词曲仿效这种写法, 都不如她用得出奇制胜而又自然生动。“守着窗儿”,“独自怎生得黑”等语,几乎纯属白话,写的又都是普通的日常生活,却典型地表现了作者晚年孤独无依的生活境遇。词调取名《声声慢》,声调上也因此特别讲究,用了不少双声叠韵字,如将息,伤心,黄花,憔悴,更兼,黄昏,点滴,都是双声;冷清,暖还寒,盏淡,得黑,都是叠韵。李清照作词主张分辨五音,此词用齿音、舌音特别多:齿音四十一字,舌音十六字,共计五十七字,占全词一半以上的篇幅。尤其是篇末,“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点点滴滴,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”!二十余字中,舌、齿两声交加重叠,看来是特意用啮齿丁宁的口吻,来表达忧郁惝恍的心情。这些,都是经过惨淡经营的,却绝无雕琢的痕迹,同时,用心细腻而笔致奇横,使人不能不赞叹其艺术手腕的高明。

钗头凤 (陆游红酥手,黄縢酒, 满园春色宫墙柳; 东风恶,欢情薄, 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 错!错!错! 春如旧,人空瘦, 泪痕红浥鲛绡透; 桃花落,闲池阁, 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 莫!莫!莫!

钗头凤 (唐婉世情薄,人情恶, 雨送黄昏花易落; 晚风干,泪痕残, 欲笺心事,独倚斜栏。 难!难!难! 人成各,今非昨, 病魂常似秋千索; 角声寒,夜阑珊, 怕人询问,咽泪装欢。 瞒!瞒!瞒!<BR>? <BR> <BR> [佳作欣赏] 这两首词凄婉感人,真实记录了陆唐两人的爱情遭遇。 陆游和唐婉本是表兄妹,自小青梅竹马,长大后诗词唱和,更是情深意笃,成年后结为夫妻,时常把盏吟诗,恩爱欢娱。然而,幸福的生活并没维系多久,陆游的母亲对唐婉因嫌生憎,强令陆游休妻。陆游百般辩解、哀求无果,只得将唐婉遣回——婉妹,你暂且回去,一俟时机转圜,我定当迎你回家。陆游劝慰着唐婉,其实也是在劝慰自己,幻想着有一天鸾镜还能重圆。可事态的发展完全不是陆游所能左右的。没多久,陆母就命陆游另娶王氏,唐婉也被迫嫁与赵士程。一对情浓意切的爱侣从此成了陌路。 唐婉被休后数年,陆游和唐婉又相遇了。相遇在春光明媚的沈园里,相遇在悲欣交错的尴尬中。一时间,陆游因愧疚而迟疑,唐婉因祈望而欲迎,四目交接的那一瞬,万般情感一起涌上心头,两人都有些怔忡。唐婉回过神后,亲手捧上一碗黄縢酒,送到陆游的面前,陆游默然接过酒,一饮而尽。曾经的甘醇如今却成了满喉的苦涩,连同这东风杨柳满园春色,都变得如此的可憎复可恶。斯人憔悴,往日的欢情转作眼前的柔肠寸断心如刀割。他真想牵过唐婉的手,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分开,可是飞到哪里才能逃得出礼教的规束呢?一切都无法更改,他再也无法给唐婉以幸福了——无奈总是一种清醒的痛。陆游不敢再看唐婉的眼睛,转过身,提笔在墙上写下了一首“钗头凤”,写下满腹的酸涩与无奈。写完怆然离去。离开前他看了唐婉最后一眼,眼里满是不舍与不忍,但他还是走了,走得有些趔趄。 唐婉眼睁睁的看着陆游的离去,欲留不能欲呼无声,心却在一点一点往下坠。多少次梦里相见携手言欢,醒来惟余枕上湿泪痕。今日相逢,你怎忍心如此离去一句话也没有?曾经的山盟与海誓,你全都忘了吗?带我走吧!你带我走……唐婉的心在哭泣,绝望在蔓延。看过陆游的题词,唐婉彻底绝望了——所有的祈愿与幻想刹那间全都如泡影般幻灭。怨愤中唐婉和了这首词。这一首和词,就耗尽了唐婉全部的生命,她再也没有力气活下去了。未几,唐婉郁郁而终,芳龄不足三十岁。沈园一见,就成了陆唐两人的最后诀别。 比较这两首词,虽同为伤情之作,但在情感的浓烈上仍然有所差异。陆词表达的是悔恨与无奈,三个“莫”字诉说的是陆游的无奈、无力乃至无可,哀痛凄凉中仍存有一丝理性的思维。唐词则完全是情感的倾泻,满篇都是怨恨激愤,最后把这种怨愤凝结为三个“瞒、瞒、瞒”。虽曰“瞒”,实则显明地表现了唐婉的痛恨、痛惜与痛悔——痛恨命运的不公,人世的恶薄;痛惜的是陆游,既不敢抗争于前,又不能更改于后,一任爱情成病魂,在风雨中飘摇、飘摇;最后痛悔却是自己,几年来,所有的悲伤,所有的耻辱,所有的煎熬与挣扎,最终换来的只是三字莫、莫、莫,满怀的痴望转为彻骨的绝望,这是锥心的痛与悔!如果说陆游的三个“莫”,声声含泪,那唐婉的三个“瞒”,则字字滴血。女人活在爱情里,现在爱情了,一代才女,唐婉只能化作一缕芳魂,飘向再也没有苦痛的永恒天国。 得知唐婉的讯,陆游悲恸不已,伴随悲恸的还有无尽的忏悔。他很清楚,唐婉因他而,于他的懦弱与退缩。沈园里的瞬间对视,他分明看见了唐婉无助的乞望,但是他不能、他不敢。陆游深切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与怯懦,就连自己最深爱的女人都不能厮守。如今生相隔,一切再也无法挽回,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沈园里徘徊,徘徊在一生都难以排遣的哀思中。“ 枫叶初丹槲叶黄,合阳愁鬓怯新霜。林亭感旧空回首,泉路凭谁说断肠? 坏壁醉题尘漠漠,断云幽梦事茫茫。年来妄念消除尽,回向蒲龛一炷香。” ——诗中小序曰: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,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,偶复一到,而园主已三易其主,读之怅然。”(1192年,陆游68岁,沈园别后38年)“ 城上斜阳画角哀,沈园非复旧池台。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。”“ 梦断香销四十年,沈园柳老不吹绵。此身行作稽山土,犹吊遗踪一泫然 ——《沈园二首》(1199年,陆游75岁,沈园别后45年)“ 路近城南已怕行,沈家园里更伤情。香穿客袖梅花在,绿蘸寺桥春水生。”“ 城南小陌又逢春。只见梅花不见人。玉骨久成泉下土,墨迹犹锁壁间尘。 ——《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二首》(1205年,陆游81岁,沈园别后50年)<BR>“ 沈家园里花如锦,半是当年识放翁;也信美人终作土,不堪幽梦太匆匆。” ——这是陆游最后一次沈园题诗,时年85岁。此后不久,陆游便溘然长逝。

水浒传第5回:九纹龙翦径赤松林,鲁智深火烧瓦官寺

话说鲁智深走过数个山坡,见一座大松林,一条山路;随着那山路行去,走不得半里,抬头看时,却见一所败落寺院,被风吹得铃铎响;看那山门时,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,内有四个金字,都昏了,写着"瓦罐之寺。"

又行不得四五十步,过座石桥,再看时,一座古寺,已有年代。入得山门里,仔细看来,虽是大刹,好生崩损。入得寺来,便投知客寮去。

只见知客寮门前,大门也没了,四围壁落全无。

智深寻思道:"这个大寺如何败落得恁地?"

直入方丈前看时,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,门上一把锁锁着,锁上尽是蜘蛛网。智深把禅杖就地下搠着,叫道:"过往僧人来投斋。"

叫了半日,没一个答应。

必到香积厨下看时锅也没了,灶头都塌了。

智深把包裹解下,放在监斋使者面前,提了禅杖,到处寻去;寻到厨房后面一间小屋,见几个老和尚坐地,一个个面黄肌瘦。

智深喝一声道:"你们这和尚好没道理!由洒家叫唤,没一个应!"

那和尚摇手道:"不要高声!"

智深道:"俺是过往僧人,讨顿饭吃,有甚利害?"

老和尚道:"我们三日不曾有饭落肚,那里讨饭与你吃?"

智深道:"俺是五台山来的僧人,粥也胡乱请酒家吃半碗。"

老和尚道:"你是活佛去处来的,我们合当斋你;争奈我寺中僧众走散,并无一粒斋粮。老僧等端的饿了三日!"

智深道:"胡说!这等一个大去处,不信没斋粮?"

老和尚道:"我这里是个非细去处;只因是十方常住,被一个云游和引着一个道人来此住持,把常住有的没的都毁坏了。他两个无所不为,把众僧赶出去了。我几个老的走不动,只得在这里过,因此没饭吃。"

智深道:"胡说!量他一个和尚,一个道人,做得甚么事?却不去官府告他?"

老和尚道:"师父,你不知;这里衙门又远,便是官军也禁不得的。他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,都是放火的人!如今向方丈后面一个去处安身。"

智深道:"这两个唤做甚么?"

老和尚道:"那和尚姓崔,法号道成,绰号生铁佛;道人姓邱,排行小乙,绰号飞天夜叉。这两个那里似个出家人,只是绿林中强贼一般,把这出家影占身体!"

智深正问间,猛闻得一阵香来。

智深提了禅杖,踅过后面打一看时,见一个土灶,盖着一个草盖,气腾腾透将进来。

智深揭起看时,煮着锅粟米粥。

智深骂道:"你这几个老和尚没道理!只说三日没饭吃,如今见煮一锅粥。出家人何故说谎?"那几个老和尚被智深寻出粥来;只得叫苦,把碗,碟,钵头,杓子,水桶,都抢过了。

智深肚饥,没奈何;见了粥,要吃;没做道理处,只见灶边破漆春台只有些灰尘在上面,智深见了,"人急智生:"便把禅杖倚了,就灶边拾把草,把春台揩抹了灰尘;双手把锅掇起来,把粥望替台只一倾。那几个老和尚都来抢粥吃,被智深一推一交,倒的倒了,走的走了。智深却把手来捧那粥吃。才吃几口,那老和尚道:"我等端的三日没饭吃!却才去那里抄化得这这些粟米,胡乱熬些粥吃,你又吃我们的!"

智深吃了五七口,听得了这话,便撇了不吃。

只听得外面有人嘲歌。

智深洗了手,提了禅杖,出来看时;破壁子里望见一个道人,头戴皂巾,身穿布衫,腰系杂色条,脚穿麻鞋,挑着一担儿,一头是一个竹篮儿,里面露出鱼尾,并荷叶托着些肉;一头担着一瓶酒,也是荷叶盖着。

口里嘲歌着,唱道∶你在东时我在西,你无男子我无妻。

我无妻时犹闲可,你无夫时好孤恓!

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,摇着手,悄悄地指与智深,道:"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邱小乙!"

智深见指说了,便提着禅杖,随后跟去。

那道人不知智深在后面跟去,只顾走入方丈后墙里去。

智深随即跟到里面看时,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,铺着些盘馔,三个盏子,三双筷子。

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,生得眉如漆刷,脸似墨装,褡的一身横肉,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。

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。

那道人把竹篮放下来,也来坐地。

智深走到面前,那和尚吃了一惊,跳起身来便道:"请师兄坐,同吃一盏。"智深提着禅杖道:"你这个如何把寺来废了!"

那和尚便道:"师兄请坐。听小僧"智深睁着眼道:"你说!你说!"

那和尚道:在先沿海寺十分好个去,田庄又广,僧众极多,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,将钱养女,长老禁约他们不得,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;因此把寺来都废了,僧众尽皆走散,田土已都卖了。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,持此间,正欲要整理山门,修盖殿宇。"

智深道:"这妇人是谁?却在这里吃酒!"那和尚道:"师兄容禀∶这个娘子,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。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,如今消乏了家私,近日好生狼狈,家间人口都没了,丈夫又患了病,因来敝寺借米。小僧看施主檀越之面,取酒相待,别无他意。师兄休听那几个说!"

智深听了他这篇话,又见他如此小心,便道:"叵耐几个老僧戏弄酒家!"

提了禅杖,再回香积厨来。

这几个老僧方才吃些粥。

正在那里看见智深忿忿的出来,指着老和尚,道:"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,犹自在俺面前说谎!"

老和尚们一齐都道:"师兄休听他说,见今养一个妇女在那里。着他恰才见你有戒刀,禅杖,他无器械,不敢与你相争。你若不信时,再去走一遭,看他和你怎地。师兄,你自寻思∶他们吃酒吃肉,我们粥也没的吃,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。"智深道:"说得也是。"

倒提了禅杖,再往方丈后来,见那角门却早关了。

智深大怒,只一脚开了,抢入里面看时,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,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。

智深见了,大吼一声,轮起手中禅杖,来斗崔道成。

两个斗了十四五合,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,只有架隔遮拦,掣仗躲闪,抵当不住,却待要走。

这邱道人见他当不住,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,大踏步搠将来。

智深正斗间,忽听得背后脚步响,却又不敢回头看他,不时见一个人影来,知道有暗算的人,叫一声:"着!"

那崔道成心慌,只道着他禅杖,托地跳出圈子外去。

智深恰才回身,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。

崔道成和邱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。

智深一来肚里无食,二来走了许多程途,三者当不得他两个生力;只得卖个破绽,拖了禅杖便走。

两个捻着朴刀直杀出山门来。

智深又斗了几合,掣了禅杖便走。

两个赶到石桥下,坐在栏干上,再不来赶。

智深走了二里,喘息方定,寻思道:"洒家的包裹放在监斋使者面前,只顾走来,不曾拿得,路上又没一分盘缠,又是饥饿,如何是好?"待要回去,又敌他不过。

"他两个并我一个,枉送了性命。"信步望前面去,行一步,懒一步。

走了几里,见前面一个大林,都是赤松树。

鲁智深看了,道:"好座猛恶林子!"

观看之间,只见树影里一个人探头探脑,望了一望,吐了一口唾,闪入去了。智深道:"俺猜着这个撮鸟,是个翦径的强人,正在此间等买卖,见洒家是个和尚,他道不利市,吐一口唾,走入去了。那厮却不是鸟晦气!撞了洒家,洒家又一肚皮鸟气,正没处发落,且剥那厮衣裳当酒吃!"

提了禅杖,迳抢到松林边,喝一声"兀那林子里的撮鸟!快出来!"那汉子在林子听得,大笑道:"我晦气,他倒来惹我!”就从林子里拿着朴刀,背翻身跳出来,喝一声:“秃驴!你自当!不是我来寻你!"

智深道:"教你认得洒家!"

轮起禅杖,抢那汉。

那汉捻着朴刀,来斗和尚,恰待向前,肚里寻思道:"这和尚声音好熟。"

便道:"兀,那和尚,你的声音好熟。你姓甚?"

智深道:"俺且和你斗三百合却说姓名!"

那汉大怒,仗手中朴刀,来迎禅杖。

两个斗到十数合后,那汉暗暗喝采道:"好个莽和尚!"

又斗了四五合,那汉叫道:"少歇,我有话说。"

两个都跳出圈子外来。

那汉便问道:"你端的姓甚名谁?声音好熟。"

智深说姓名毕,那汉撇了朴刀,翻身便翦拂,说道:"认得史进么?"

智深笑道:"原来是史大郎!"

两个再翦拂了,同到林子里坐定。

智深问道:"史大郎,自渭州别后,你一向在何处?"

史进答道:"自那日酒楼前与哥哥分手,次日听得哥哥打了郑屠,逃走去了,有缉捕的访知史进和哥哥赍发那唱的金老,因此,小弟亦便离了渭州,寻师父王进。直到延州,又寻不着。回到北京住了几时,盘缠使尽,以此来在这里寻些盘缠。不想得遇哥哥。缘何做了和尚?"

智深把前面过的话从头说了一遍。

史进道:"哥哥既肚饥,小弟有干肉烧饼在此。"

便取出来教智深吃。

史进又道:"哥哥有既包裹在寺内,我和你讨去。若还不肯时,何不结果了那厮?"

智深道:"是!"

当下和史进吃得饱了,各拿了器械,再回瓦罐寺来。

到寺,前看见那崔道成,邱小乙,二个兀自在桥上坐地。

智深大喝一声道:"你这厮们,来!来!今番和你斗个你我活!"

那和尚笑道:"你是我手里败将,如何再敢厮并!"

智深大怒,轮起铁禅杖,奔过桥来,生铁佛生嗔,仗着朴刀,杀下桥去。

智深一者得了史进,肚里胆壮;二乃吃得饱了,那精神气力越使得出来。

两个斗到八九合,崔道成渐渐力怯,只办得走路。

那飞天夜叉邱道人见了和尚输了,便仗着朴刀来协助。

这边史进见了,便从树林里跳将出来,大喝一声:"都不要走!"

掀起笠儿,挺着朴刀,来战邱小乙。

四个人两对厮杀。

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深涧里,智深得便处,喝一声"着"只一禅杖,把生铁佛打下桥去。

那道人见到了和尚,无心恋战,卖个破绽便走。

史进喝道:"那里去!"

赶上,望后心一朴刀,扑地一声响,道人倒在一边。

史进踏入去,掉转朴刀,望下面只顾胳肢胳察的搠。

智深赶下桥去,把崔道成背后一禅杖。

可怜两个强徒,化作南柯一梦,智深史进把这邱小乙,崔道成,两个尸首都缚了撺在涧里。

两个再打入寺里来,香积那几个老和尚因见智深输了去,怕崔道成,邱小乙,来杀他,已自都吊了。

智深,史进,直走入方丈角门内看时,那个掳来的妇人投井而;直寻到里面八九间小屋,打将入去,并无一人,只见包裹已拿在彼,未曾打开。智深道:”既有了包裹,依原背了。“再寻到里面,只见床上三四包衣服。

史进打开,都是衣裳,包了些金银,拣好的包了一包袱。

背在身上,寻到厨房,见鱼及酒肉,两个打水烧火,煮熟来,都吃饱了。

两个各背包裹,灶前缚了两个火把,拨开火炉,火上点着,焰腾腾的,先烧着后面小屋;烧到门前,再缚几个火把,直来佛殿下后檐点着,烧起来,凑巧风紧,刮刮杂杂地火起,竟天价火起来。

智深与史进看着,等了一回,四下都着了。

二人道:"梁园虽好,不是久恋之家;"俺二人只好撒开。"

二人厮赶着行了一夜。

天色微明,两个远远地见一簇人家,看来是个村镇。

两个投那村镇上来。

独木桥边一个小小酒店,智深,史进,来到村中酒店内,一面吃酒,一面叫酒保买些肉来,借些米来,打火做饭。两个吃酒,诉说路上许多事务。

吃了酒饭,智深便问史进道:"你今投那里去?"史进道:"我如今只得再回少华山去奔投朱武等三人入了伙,且过几时,却再理会。"

智深见说了,道:"兄弟,也是。"

便打开包裹,取些酒器,与了史进。

二人拴了包裹,拿了器械,还了酒钱。

二人出得店门,离了村镇,又行不过五七里,到一个三岔路口。

智深道:"兄弟,须要分手。酒家投东京去。你休相送。你到华州,须从这条路去。他日却得相会。若有个便人,可通个信息来往。"史进拜辞了智深,各自分了路。

史进去了,只说智深自往东京,在路又行了八九日,早望见东京;入得城来,但见街坊热闹,人物喧哗;来到城中,陪个小心,问人道:"大相国寺在何处?"街坊人答道:"前面州桥便是。"

智深提了禅杖便走,早进得寺来;东西廊下看时,径投知客寮内去。

道人撞见,报与知客。

无移时,知客僧出来,见了智深生得凶猛,提着铁禅杖,跨着戒刀。

背着个大包裹,先有五分惧他。

知客问道:"师兄何方来?"

智深放下包裹,禅杖,唱个喏。

知客回了问讯。

智深说道:"洒家五台山来。本师真长老有书在此,着俺来投上刹清大师长老处讨个职事僧做。"

知客道:"即是真大师长老有书,合当同到方丈里去。"

知客引了智深,直到方丈,解开包裹,取出书来,拿在手里。

知客道:"师兄,你如何不知体面?即刻长老出来,你可解了戒刀,取出那七条、坐具、信香来,礼拜长老使得。"

智深道:"你如何不早说!"

随即解了戒刀,包裹内取出信香一炷,坐具,七条半晌没做道理处。

知客又与他披了架裟,教他先铺坐具。

少刻,只见智清禅师出来。

知客向前禀道:"这僧人从五台山来,有真禅师在此。"

清长老道:"师兄多时不曾有法帖来。"知客叫智深道:"师兄,快来礼拜长老。"

只见智深却把那炷香没放处。

知客忍不住笑,,与他插在炉内。

拜到三拜,知客叫住,将书呈上。

清长老接书,拆开看时,上面写道:”智真和尚合掌白言贤弟清公大德禅师,不觉天长地隔,别颜睽远。虽南北分宗,千里同意。今有小浼:沿海寺檀越赵员外剃度僧人智深,俗姓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鲁达,为因打了人,情愿落发为僧。二次因醉,闹了僧堂,职事人不能和顺。特来上刹,万望作职事人员收录。幸甚!切不可推故。此僧久后正果非常,千万容留。珍重,珍重!清长老读罢来书,便道:"远来僧人且去僧堂中暂歇,吃些斋饭。"

智深谢了。

收拾起坐具、七条,提了包裹,拿了禅杖,戒刀,跟着行童去了。

清长老唤集两班许多职事僧人,尽到方丈,乃云:"汝等众僧在此,你看我师兄智真禅师好没分晓!这个来的僧人原是经略府军官,原为打了人,落发为僧,二次在彼闹了僧堂,因此难着他。你那里安他不得,却推来与我!待要不收留他,师兄如此千万嘱付,不可推故;待要着他在这里,倘或乱了清规,如何使得?"

知客道:"便是弟子们,看那僧人全不似出家人模样。本寺如何安着得他!"都寺便道:"弟子寻思起来,只有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那片菜园,如常被营内军健们并门外那二十来个破落户侵害,纵放羊马,好生罗唣。一个老和尚在那里住持,那里敢管他。何不教此人去那里住持?倒敢管得下。"

清长老道:"都寺说得是。"

教侍者去僧堂内客房里,等他吃罢饭,便将他唤来。

侍者去不多时,引着智深到方丈里。

清长老道:"你既是我师兄真大师荐将来我这寺中挂搭,做个职事僧人员,我这敝寺有个大菜园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,你可去那里住持管领,每日教地人纳十担菜蔬,馀者都属你用度。"智深便道:"本师真长老着酒家投大刹讨个职事僧做,却不教僧做个都寺监寺,如何教酒家去管菜园?"

首座便道:"师兄,你不省得。你新来挂搭,又不曾有功劳,如何便做得都寺?这管菜园也是个大职事人员。"

智深道:"酒家不管菜园;杀也都寺,监寺!"

知客又道:"你听我说与你。僧门中职事人员,各有头项。且如小僧做个知客,只理会管待往来客官僧众。至如维那,侍者,书记,首座;这都是清职,不容易得做。都寺,监寺,提点,院主;这个都是掌管常住财物。你才到得方丈,怎便得上等职事?还有那管藏的,唤做藏主;管殿的唤做殿主;管阁的,唤做阁主;管化缘的,唤做化主;管浴堂的,唤做浴主;这个都是主事人员,中等职事。还有那管塔的塔头,管饭的饭头,管茶的茶头,管东厕的净头与这管菜园的菜头;这个都是头事人员,末等职事。假如师兄,你管了一年菜园,好,便升你做个塔头,又管了一年,好,升你做个浴主;又一年,好,才做监寺。"

智深道:"既然如此,也有出身时,酒家明日便去。"

清长老见智深肯去,就留在方丈里歇了。

当日议定了职事,随即写了榜文,先使人去菜园里退居廨宇内挂起库司榜文,明日交割。

当夜各自散了。

次早,清长老升法座,押了法帖,委智深管菜园。

智深到座前领了法帖,辞了长老,背了包裹,跨了戒刀,提了禅杖,和两个送入院的和尚直来酸枣门外廨宇里来住持。

且说菜园左近,有二三十个不成才破落户泼皮,泛常在园内,盗菜蔬,靠着养身;因来偷菜,看见廨宇门上新挂一道库司榜文,上说:"大相国寺仰委管菜园僧人鲁智深前来住持,自明日为始掌管,并不许闲杂人等入园搅扰。"

那几个泼皮看了,便去与众破落户商议,道:"大相国寺差一个和尚甚么鲁智深来管菜园。我们趁他新来,寻一场闹,一顿打下头来,教那厮服我们!"

数中一个道:"我有一个道理。他又不曾认得我,我们如此便去寻得闹?等他来时,诱他去粪窖边,只做恭贺他,双住脚,翻筋斗颠那厮上粪窖去,只是小耍他。"

众泼皮道:"好!好!"

商量已定,且看他来。

却说鲁智深来到退居内房中安顿了包裹,行李,倚了禅杖,挂了戒刀,那数个种地道人都来参拜了,但有一应锁钥尽行交割。

那两个和尚同旧住持老和尚,相别了尽回寺去。

且说智深出到菜园地上东观西望,看那园圃。

只见这二三十个泼皮拿着些果盒酒礼,都嘻嘻的笑道:"闻知师父新来住时,我们邻舍街坊都来作庆。"

智深不知是计,直走到粪窖边来。

那伙泼皮一齐向前,一个来抢左脚,一个便抢右脚,指望来颠智深。

只教智深;脚尖起处,山前猛虎心惊;拳头落时,海内蛟龙丧胆。

正是;方圆一片闲园圃,目下排成小战场,那伙泼皮怎的来颠智深,且听下回分解。